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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语思】尝试新味道

■作者:陈思

北京购物中心里的餐厅实在是太多了。我和妈妈为选择餐厅而纠结了很久,直到路过一家贵州餐馆。看看菜单,我找到了三道没尝过,却又有点熟悉的菜——折耳根、花生苗和艾草粑。我们选择这三道菜可是有原因的。

折耳根很快就上桌了。我虽然没吃过折耳根,但对它并不是一无所知。几年前,我念过汪曾祺的一篇关于折耳根的文章。文中提到,折耳根的味道非常奇特,很难形容,有人很喜欢,也有人完全不能接受。汪曾祺属于不喜欢折耳根的那类。这篇文章深深地勾起了我对折耳根的好奇心,从那时起我就一直想亲口尝尝。可惜折耳根在美国根本找不到,就连这次在北京也是碰到了好运气。

一根根白色的像粗豆芽的菜摆放在一个青花瓷碗里,跟平常的野菜没什么不同。我用筷子夹起几根,刚放进嘴里的时候,折耳根没有任何特殊的味道,可当我咬下去,折耳根的汁水流到了我的舌头上的那一瞬间,一种强烈的,难以容的味道立刻散开来了。咸?酸?腥?有点像吃完芥末后那种呛鼻的感觉。毫不迟疑,我立刻把它吐了出来。身旁的妈妈居然把折耳根咽了下去,又夹了一口慢慢品尝。她说不是完全不能接受,但也不好吃。这种独一无二的味道绝对令人难忘,虽然我不太能欣赏,但我也能理解为什么这种味道可以成为贵州人的童年回忆。这是一种能刻进DNA的,想忘也忘不了的味道。

尝完折耳根,我渴望着下一道铁板花生苗,花生加上它的苗应该熟悉又新鲜吧。花生苗的形状下半段细长,上面顶着一个花生头。苗的部分很软嫩,口感有点像蒜苗,花生的部分相对较硬,有着吃煮花生的感觉口感不错,既有花生的香,又有蔬菜的爽,应该是一道受大多数人喜爱的菜肴。为什么花生苗在市场上买不到呢?

只差最后一道菜了——艾草粑,这是妈妈最期待的。妈妈小时候在中国南方住过一段时间,在那里尝到了青团子,这让艾草成为了她的童年回忆。可惜在美国很难找到。我一直留意着给妈妈找艾草,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方形的深绿色的艾草粑外层裹着片状物,让我想到撒在甜点上的椰子。一碗蘸料摆在艾草粑的中央,里面好像有各种不同的坚果和糖粉。咬一口,艾草粑外酥里软,清新自然,不甜不腻。妈妈说,这种贵州风味的艾草粑味道和青团子不一样,虽然没有红豆,也很好吃。再次尝到艾草,这就足够让妈妈感到满足了。

能有机会在一个购物中心找到这个餐厅,尝到这三道菜,我感到意外的幸运。这种快乐,应该是坚持寻找和勇于尝试才能体验到的吧!

2023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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