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油脚跟”追踪

■作者:苏徽

当我踏上北卡罗来纳这块土地,第一次听到了“焦油脚跟州”(Tar Heel State)这个称呼。出于好奇,我开始查阅了一些历史资料 。令我非常失望的是,尽管许多人学者作了努力,仍然无法知道这个名字的来源。能够肯定的结论是这个名字的来源与焦油有关。

北卡罗来纳州北连弗吉尼亚州,东滨大西洋,南接佐治亚州和南卡罗来纳州,西邻田纳西州。面积达136,560平方公里,其中森林覆盖面积达61%。

在早期殖民时期,北卡罗来纳殖民地是松焦油和松节油的重要原产地。北卡有大面积的长针叶松树,从松树的树干上可以获取松节油,方法类似于橡胶树割胶。此外,通过烘烤松木可以生产松焦油。松焦油杀菌力强,渗透性好,是很好的木材防腐剂。用它们涂抹木制船壳的外表,可以防腐烂,驱船蛆。船蛆是当时海洋远航最可怕的敌人。因此,造船业和捕渔业都离不开松焦油。美国独立战争之前,每年从北卡出口的松焦油和松脂超过10万桶。其中大部分用于英国海军的舰船。

炼制松焦油是个脏活,工人们要把松木堆起来,盖上泥土点火焖烧,焦油就会从木堆下面预先挖好的沟里流出来。常常会漫溢到沟外。许多采集焦油的工人都光着脚,因而他们的脚后跟就会沾上黑色黏稠的焦油。焦油脚跟州的绰号不胫而走。“焦油脚跟”也被用来泛指北卡的居民。

很长一段时期内,“焦油脚跟”这个绰号,一直是蔑视的用语。但是从1864年开始,也就是南北战争的后期,这个词语开始被用作荣耀的象征。我找到了很多种不同版本的传说。这里挑选最精彩的一则以飨读者。

瓦尔特·克拉克(Walter Clark)毕业于北卡大学教堂山分校,时任北卡州首席大法官。在他的《来自北卡兵团的历史》一书的第三部分中,作者把这个昵称解释为北卡的军队在战斗中坚守阵地的能力。在美国南北战争的弗吉尼亚州的一次战役中,当其他后援部队都撤退的时候,只有北卡的军队依旧坚守阵地。在那次战役之后,后援部队问获胜的北卡人:“兄弟,北卡还有焦油么?”北卡的军队回答道:“不多了。杰弗逊•戴维斯已经都买下了。”后援部队又问:“总统要那么多干什么?”北卡军队道:“他要把焦油涂在你们的脚跟上,下次战斗就可以坚守阵地了。”

1991年,由北卡州案卷保管人David Olson发现了Joseph Engelhard少校的一封信,信中提到罗伯特·李将军曾说过:“他们(北卡人)坚守着,就像是脚跟上抹了焦油一样。”这封落款1864年8月24日的信,讲述的是在弗吉尼亚州彼得斯堡郊外的一次战斗。

创刊号《焦油脚跟报》(The Tar Heel)的头版。

1893年2月23日, 北卡大学教堂山分校的学生报《焦油脚跟日报》(Daily Tar Heel)成立,并出刊。从此,焦油脚跟(Tar Heel)成了北卡罗来纳州和北卡罗来纳州居民昵称,也是北卡大学教堂山分校的运动队的统一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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