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WBTV报道 2017 年圣诞节后几天,雪莉·伯里斯 (Sherri Burriss) 接受了第一次手术。她对那天早上的记忆很少。天气非常寒冷,这一点很引人注目。她非常紧张。
还有其他一些事情也很突出。当她躺在安德森县 AnMed Health 医院的一个房间里,准备进行脊柱手术时,她说医务人员互相大声询问外科医生是否会准时到达。
此刻,她并没有多想。
直到两次手术和几个月后,她才再次想起他们的话。
主治医生是“酒鬼”
在伯里斯(Burriss)的手术前一周,神经科医生拉里·戴维森(Dr. Larry Davidson)在加利福尼亚一家人度假时驾驶汽车,警灯在他身后闪烁。
法院文件和北卡罗来纳州医学委员会的记录向公众展示了事情的经过:2017年12月22日,戴维森因酒后驾驶被指控。
在那时,戴维森医生已经在北卡罗来纳州和南卡罗来纳州的几家医院工作过多年。他在两个州都持有执照,包括在他就读医学院的南卡罗来纳州持有超过二十年的执照。
他在夏洛特大都会区执业直到大约2010年;法院记录后来指控他在离职时正与酗酒问题作斗争,并在找到南卡罗来纳州的工作之前失业了几个月。诉讼称,他告诉雇主关于此事以及他参与康复治疗的情况。
到2017年末,法院记录显示,他在安德森县执业了几年后,再次开始挣扎,最终因酒驾指控而结束了他在AnMed Health的工作。
根据多起诉讼,戴维森医生向两个州的医学委员会报告了他的酒驾指控,并承认他正在与严重的酒精滥用障碍复发作斗争。
只有北卡罗来纳州的医学委员会公开了这些信息,并最终迫使他注销执照。
戴维森医生在这两个州的执照故事展示了每个州在医生监管方面的显著差异。
在北卡罗来纳州,公众可以访问其医生的纪律历史详细信息(如果有的话)。但州法律在南卡罗来纳州却让公众对此几乎一无所知。
15名患者声称存在医疗事故
2017年12月29日,伯里斯(Burriss)做完手术回到家中——她进行手术是因为无法正常行走——她说,她在家门口双腿突然失灵,跌倒在地。
“我很震惊,”她后来回忆道。“你认为如果你做了手术,你进去后应该就被治好了。”
当她返回安德森神经外科(Anderson Neurosurgery)弄清楚情况时,戴维森医生(Dr. Davidson)并不在场。除了在她第一次手术前短暂而匆忙的介绍外,她从未和他交谈过。她觉得他当时不在场很奇怪。
大约六个月后,她不得不进行第二次手术。
几个月后,伯里斯成为对戴维森医生提起了医疗事故诉讼的第15名患者之一。他们指控他在酗酒成瘾的情况下进行手术。
一项诉讼指控戴维森医生直到2018年1月才停止执业,这是在他因酒后驾驶被指控几周后。
诉讼称,AnMed的管理人员和其他医生在手术过程中将他拦下,因为工作人员联系他时,他已经跌跌撞撞地走进手术室,连门把手都无法转动。
在另一项诉讼中,戴维森医生被指控在进行脊柱融合手术时切断了一条颈动脉,导致极度失血,使患者在进食、说话和活动手臂方面永久受损。
案件中有两名外州执业的医生提交了证词,在证词中他们表示,他们审查了患者的病历,认为医疗疏忽导致或促成了这些伤害。
AnMed Health的律师在不同的法院记录中承认,戴维森医生确实被诊断为酒精使用障碍,并在2016年复发,在2017年再次复发,达到未当班时每天都在喝酒的地步,并且他因酒驾被指控。
但他们否认他在为患者做手术时处于酒精影响下。
他们没有对患者病历中关于手术过程的事实提出异议,但否认他的护理存在疏忽、不称职或患者的伤害是由于医院允许戴维森医生执业的疏忽所致。
在法院经过两年的来回拉锯后,医院最终以100万美元达成和解。和解协议并不要求他们承认疏忽。
这是戴维森医生少数几起公开和解条款的案件之一。
对公众隐藏医生的过去
当你在南卡罗来纳州的公共执照查询网站上搜索拉里·戴维森医生(Dr. Larry Davidson)时,他的执照记录显示一片空白。
没有酒驾指控的记录。
没有面对十多起医疗事故诉讼的记录。
没有记录显示他不能在北卡罗来纳州执业。北卡罗来纳州医学委员会两年前要求他注销执照,因为他两次违反命令,未能寻求物质滥用治疗并戒酒。
如果南卡罗来纳州医学委员会对他进行调查或发布私人谴责,这些都不会出现在他的执照记录上,法律也不要求披露这些信息。
他的南卡罗来纳州执照页面上写着:“此证书证明上述执照持有者状况良好。”
法院记录称,AnMed Health在他复发后悄悄地让他离开,允许他在休假后选择辞职而不是被解雇。而不同的法院记录则称他是被解雇的。
AnMed Health的发言人在给WBTV的声明中表示,他们无法对正在进行的诉讼、和解或就业问题发表评论。
声明中写道:“我们可以告诉你,我们已经采取了必要的措施,包括履行所有报告义务,以支持我们提供优质医疗服务给所服务社区的首要任务。”
如今,他在南卡罗来纳州的卡罗来纳松医疗集团(Carolina Pines Medical Group)执业。他和他的雇主都没有回应多个电话和电子邮件的评论请求。
州法律限制公开信息
戴维森医生作为神经外科医生的复杂历史只是南卡罗来纳州对公众隐瞒的许多秘密之一。
WBTV对北卡罗来纳州和南卡罗来纳州纪律记录的详细分析揭示了两州在向公众公开信息方面的重大差异。
在WBTV审查的多个案件中,医生在南卡罗来纳州和北卡罗来纳州都持有执照,南卡罗来纳州医学委员会隐瞒了北卡罗来纳州公开的关键纪律信息或医疗事故和解信息。
在两州,执照吊销和暂停都是公开的命令——但法律允许很多私人谴责的空间。
在北卡罗来纳州,执照持有者被要求报告针对他们的医疗事故和解——然后这些信息会向公众报告。大多数情况下,刑事定罪也会记录在北卡罗来纳州的公共执照上。
南卡罗来纳州不采用这些做法。
南卡罗来纳州医学考试委员会的发言人表示,南卡罗来纳州的法律在允许委员会向公众透露信息方面比北卡罗来纳州严格得多。
“根据《执业法》,对医生的投诉和调查是保密的,”发言人霍莉·比森(Holly Beeson)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表示。
“在调查结束时,只有公开的谴责命令可以公开。所有其他纪律处分决定必须根据州法律保密。”
比森指出,法律也不允许委员会公开发布私人谴责信。(她的完整声明在本文底部。)
北卡严管医生远超南卡
在美国公民公益组织(Public Citizen)的一份新报告中,南卡罗来纳州的医学委员会在全国排名倒数第五。该组织是一家追踪和研究医学委员会多年的全国性非营利组织。
“目前的系统不幸的是不为保护公众服务的,”公共公民的医学研究员阿扎·阿布达加(Azza AbuDagga)说。她因研究医学委员会的工作而在全国报道中被广泛引用。
“归根结底,问题在于委员会没有采取行动,他们不愿意主动调查有问题的医生。”
WBTV对公开数据的分析发现,考虑到每个州执照持有者的数量,北卡罗来纳州对医生不当行为的公开纪律处分率是南卡罗来纳州的4到8倍。
去年,南卡罗来纳州的医学考试委员会只发布了13个公开的纪律处分命令,而北卡罗来纳州发布了204个公开纪律处分命令。
2022年,南卡罗来纳州委员会发布了23个纪律处分命令,而北卡罗来纳州发布了175个。
当医生在南卡罗来纳州面临公开纪律处分时,委员会很少提供有关发生了什么的任何信息。去年,只有13个公开纪律处分命令中的四个包含了医生为何受到制裁的详细信息。
南卡罗来纳州委员会的发言人表示,这是因为州法律允许公开临时停职,但不包括调查相关的细节。
当医生在北卡罗来纳州面临纪律处分时,公众通常可以从公开命令中了解到是因为性行为不端、物质滥用或其他问题。
今天,戴维森医生继续在南卡罗来纳州的卡罗来纳松区域中心(Carolina Pines Regional Center)担任脊柱外科医生。
如果他的患者在南卡罗来纳州的执照数据库中查找他,他们不会知道他的历史。
三次通过电子邮件联系戴维森医生及其雇主的尝试都未得到回复。
“这让我很生气。”伯里斯说,“公众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