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立安抗疫随笔

今天一大早就被院子里割草机“突突突”的轰鸣声吵醒了。割草工人真勤快,再严重的疫情也阻挡不了他们起早贪黑的忙碌。北卡州“居家防疫令”之后,小区外面大多时间空空荡荡。大家都关在家里工作(WFH)。但割草工除外,维护小区的环境整洁属于禁止令之外的要务(Essential work)。

这次全国性的停摆2年来头一次把孩子们都“撵回家”了。我们家老大和很多小年轻一样是铁杆的民主党,成天忧国忧民,为那些弱势群体打抱不平和担忧,老是跟我说这次疫情不知将会让多少生来就没有存钱习惯,又不能在家工作的美国中低层民众生活变得更加拮据;又有多少中低层民众要受到来自病毒的威胁和失业的双重打击。就因为我有些朋友是共和党,他总怀疑我跟他不是一路人,于是非要我上网做个政治倾向测试回答几十个问题。测试结果显示我“时左时右”,正好处于“左右”中间。我也确实是无党派人士,还好不是右派,否则他会跟我辩论不休。这两天网上有个刷屏的帖子说,将来决定人与人之间亲疏关系的将不是“亲情”而是“三观”,看来说得有些道理。

院子里的小蓝鸟、麻雀、和北美红雀

不久前老二也从重灾区西雅图回来了,那时西雅图还没发布“居家防疫令”,但公司已经都改“居家工作”了。由于来自疫情比较严重的地区,他回来以后自觉地在他自己的房间上班,并开始实施14天隔离。我们在他的房门口放了一张小桌子,每天把一日三餐放在桌上,他取后在房间用餐。房内自带卫生间,配备了微波炉、书桌和电脑。我们定了规矩,隔离期间如要出房间必须事先向我“申请”,并戴口罩、戴手套。也只能去他个人使用的阳光房健身,活动范围为“卧室-健身房,两点一线”。他头一次那么自觉执行我的“命令”。现在已经过去13天了,再坚持1天就可以从“室内隔离”改为“居家隔离”了。

这些日子我们一家四口都在家里上班。若是平时,常常会发生争抢书房、挑好电脑的“资源竞争”。这次孩子们跟我头一次合作那么融洽,各自用自己的电脑,在自己的空间上班。快两个星期了还没发生过一次顶嘴,真是奇迹!家里没人跟我顶嘴反而有点不习惯了。

谢立安镜头下的鸟精灵

什么事情都有正反两面,如果说这次的新冠疫情起到什么正面作用的话,就是它让每个人有时间面对自己的内心思考人生,问问自己这一辈子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不再为“得到”或是“失去”那些身外之物而过分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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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安镜头下的鸟精灵

后记

这几天前后院的鸟似乎比以前多了。难道我的鸟伙伴们知道我因“居家令”不能出远门去和他们相会?看看这些“居家防疫令”中的小鸟。有“房屋”的可以老老实实钻进“窝里”,只有最后那只连窝都没有的东唧鵐在望天兴叹。可怜那些无家可归的鸟儿们,你们如何执行“居家令”?

谢立安镜头下的小精灵

作者介绍

谢立安 卡罗莱纳中国友好交流协会会长,美国北卡州立大学海洋、气象与地球物理系终身教授。

据资料,密西根公布确诊病例族裔分布为:非裔感染比例最高,白人其次,亚裔及阿拉斯加/太平洋岛屿族裔感染率最低。作者认为非裔感染比例最高的原因可能与他们的工作环境(服务行业为主)、交通(公交)与居住(人口密集的公寓)环境、经济条件(低收入)、感染前卫生健康状况(不能及时就医)有关。亚裔戴口罩的习惯应该是感染率低的原因之一。

文字、照片提供    谢立安   文字、照片编辑     薇 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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