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国家人文历史
前段时间,由温子仁监制的新恐怖片《梅根》上映。继《星期三》电影的真人暗黑娃娃类型女主角走红后,《梅根》又是一部选用娃娃形象作为恐怖片主角的电影。
仔细想想,无论是实物娃娃还是真人娃娃,恐怖片中似乎常有娃娃这个元素。
那么,为何恐怖片会钟爱娃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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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娃娃,大片命定主演
实际上,许多恐怖电影中都喜欢“娃娃要素”。比如日本的恐怖片经常出现精美的人偶娃娃,或是在不知名角落中随意摆放的娃娃,又或是小孩子爱不释手捧在怀里的娃娃。
后来,以娃娃为主角的恐怖片更是不在少数。
安娜贝尔这个娃娃的名字相信给不少看过的观众留下了阴影。在《招魂》电影结尾首次亮相后,她的系列电影一部接着一部。
从《安娜贝尔1》到《安娜贝尔3》都是以这个老式女娃娃作为核心,讲述恐怖故事。
此前,温子仁最著名的作品之一《死寂》也同样用了娃娃这个元素。
以神秘腹语娃娃展开,揭示一个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还有《The Boy》中的“少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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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人!为啥偏爱恐怖娃娃
其实,恐怖片钟爱娃娃元素,不外乎会增强恐怖片的影视效果。
根据科学研究表明,娃娃元素引起人们害怕心理的根源是恐怖谷效应在作祟。
恐怖谷效应是1970年由日本机器人专家森昌弘提出。
通俗地说,当非人类物体,越是接近于人类,人看见后的亲近度越高,越觉得可爱。
可当一个物体与自然的、活生生的人相似度高到一定程度时,“像人”的程度每增加一点,人类产生的亲和度反而会急剧下降,直至造成恐怖。
中间塌陷的“谷底”部分,便被称为恐怖谷。
恐怖谷谷底的物体因为处于“非常拟人”的状态,它们的非人类特征就会变得更加显眼:一种无生命的、更接近于尸体的形态。
这种似人非人的形态、空洞无神的眼睛、充满诡异感的笑容……使人的厌恶情绪持续增加。
因此,大量的恐怖片便将恐怖谷效应进行艺术渲染,运用到电影之中。
其次,精致娃娃可作为脆弱符码,暗喻小时候不愉快的经历,既能为故事情节埋下伏笔,也能渲染恐怖氛围。
我们知道,娃娃通常是众多人童年时期喜爱的物品,而作为相同时期遭遇的不愉快经历,很有可能会附着在娃娃身上。因此,娃娃有时能作为暗喻的“手段”,为后面的故事情节埋下伏笔,增强逻辑,这样就能避免“无端起意”的情节。
同时,娃娃身上暗喻的不愉快经历,往往是某些犯罪行径,便自带了恐怖气氛,给观众以视觉冲击。
比如在法国电影《噩梦娃娃屋》中有这样一个情节,变态胖子将女主打扮成娃娃折磨的过程中反遭暗算,剧中满屋的娃娃突然发出笑声。
这里便指在胖子小时候受别人嘲笑的童年经历,也是胖子走上这条不归路的原因。
娃娃通常是可爱的体现,赋予恐怖意义,形成强烈反差,给人以意想不到的同时增加恐怖氛围。
生活中越常见的物品,它所引起的怪异事件则更让人恐惧。
提到娃娃,我们一般的印象是毛茸茸、可爱的代名词。
正因为如此,当它们在电影里变成恐怖怪异的杀人机器时,才会给我们带来强烈的反差刺激。
原本的娃娃形象被扭曲,不再是能够慰藉心灵的情感寄托,而是一个以丑陋形象示人、寄生着其他物种的宿主。
邪恶的眼神,冰冷的语调,神出鬼没的身影,无不昭示着它所代表的死亡。
就拿“恐怖片大师”温子仁来说,在他的电影里,特别钟爱娃娃这个元素带来的反差感,每个娃娃代表着不同的宿主。
在《电锯惊魂》 中,本是马戏团类型的经典滑稽小丑的形象的娃娃,却成了杀人魔的化身。
尤其是在第一部中,骑着小自行车,从黑暗的角落里缓缓出现,犹如恶魔般走入观众的视线,说着最经典台 词“I want to play a game”,重重敲击在观众的心上。
在《招魂》系列里,名为安娜贝尔的娃娃是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老式女娃娃。
但在电影中,其变成了一个不祥的玩偶,怨灵通过安娜贝尔来接近人类,进而窃取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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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娃娃的时尚法则?
说起娃娃,最大的亮点可能就是娃娃们身上的娃娃裙了。
娃娃裙起初诞生于20世纪40年代,内衣设计师 Sylvia Pedlar为了应对战争时期面料的短缺,便将睡衣剪短,生产出“娃娃裙”,同时将这种潮流推向大众。
但彼时,Sylvia Pedlar并没有用“baby dolls”去命名这种裙子。
直到电影《Baby Doll》的流行,主演是一个穿着娃娃裙的19岁女生。娃娃裙才真正流行开来,成为日常着装的一部分,同时也成了政治、身体自由等权利的代名词。
再到后面,娃娃裙放弃了修身的腰线,改成宽松的廓形,去掉娃娃裙过多少女感的细节。
彼时传奇设计师Hubert de Givenchy认为这种改后的风格,成为他梦想的注脚。
“我渴望解放女性,我希望她们不再被面料、盔甲包裹。我所有的设计线条都是流畅的、运动的。”
直到90年代传奇女歌手Courtney Love 将它带上音乐的舞台并与朋克、摇滚风联系在一起。
从此,娃娃风真正走上了“叛逆”的道路。这也从内在颠覆了它:一种恶毒的东西却被装扮成甜美的。